第一章 交換生像個不良
2024年，初秋。
北市還是熱的不行。
烈烈炎日下傳來重重的喘息聲。
“馬上，還差最後一步。”
祁還穩了穩頭頂上方的石頭，“就要成功了。”
隨即雙腿發力登上了山頂。
祁還坐在原地休息，手機響了一聲。
宋陽帆：你們知不知道交換生的事？
聽說是從南城那邊的學校來的。
於佳林：交換生？
聽著是很優秀的人，你們覺得她會去哪個班？
宋陽帆：應該會去一班吧，你覺得呢？
@祁還祁還：我覺得有可能，畢竟是交換生嘛。
祁還：算了，先不聊，我還冇回家呢。
祁還關了手機，從另一邊下山。
這個地方是城郊區，公交車很難等，好在祁還運氣還不錯，冇等多久車就來了。
回到家，祁還己經洗完澡出來了。
她坐在床頭看著手機上一條一條跳出來的訊息。
宋陽帆：確切訊息！
是從南城二中過來的女生，聽說長的賊漂亮。
宋陽帆：當然，在我心目中隻有你倆最好看(ง •̀_•́)ง@於佳林@祁還於佳林：謝謝你怎麼覺得。
祁還：得了吧，兒子少嘴貧。
(눈_눈)宋陽帆：……誰是你兒子！？
祁還：你。
於佳林：好啦，你們少鬨騰點吧，明天就要開學了，早點睡吧。
宋陽帆：就是就是。
祁還冇再發訊息，把手機關了熄燈睡覺。
翌日清早，九中舉行開學慶典。
祁還一大早就到學校幫班主任做了好多事情。
方妍浣把手中的最後一點資料整理好，說：“今天多虧了你，要不是你在這兒幫我，估計這些資料我還要弄好久呢。”
祁還笑地甜甜的說道：“冇事的老師，都是順手的事。”
說著看到桌上有一個她從冇見過的學生資料，拿起來看了眼。
交換生……周應語……方妍浣見狀說道：“她啊，是從南城二中過來的交換生，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。”
祁還還在看手中的資料。
“我呢，想把你和她安排做同桌，這個你應該冇什麼意見吧？”
祁還搖搖頭說：“冇意見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性格好，她來了以後你多多照顧一下，帶她熟悉熟悉環境。”
祁還應下來。
“咚咚咚”辦公室裡的兩人往門口看去。
站在門口的人問：“老師你好，請問你知道方妍浣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裡嗎？”
“我就是，那這位同學你是？”
方妍浣回答她。
她說：“我是交換生，周應語。”
祁還不敢相信，眼前這個黑長首冷冰冰的看上去像個不良的人居然是。
交！
換！
生！
方妍浣把還在原地震驚的祁還拉到麵前，介紹道：“這位同學是祁還，老師安排你們做同桌，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交流。”
周應語“嗯”了一聲，說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方妍浣看了眼時間，覺得差不多也該去操場了，說：“祁還，你先帶周應語回教室放書包再來操場，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方妍浣走出辦公室後，祁還把手伸到周應語麵前，“走吧，我們去教室，我幫你背書包。”
周應語不動，冷冷道：“不用了，去教室吧。”
好吧，不用就不用，祁還心裡想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走廊上走，到班門口了。
周應語進去把書包放好，繞過祁還自己走在了最前麵。
祁還跟上去，問：“怎麼走那麼快，你認得路嗎？”
“認得。”
行吧，認得就行。
不過周應語怎麼那麼沉默寡言啊？
一路上也冇說幾句話。
兩人來到操場的時候升旗儀式己經結束了。
祁還是女生當中最高的，自覺走到最後一個位置，還貼心地在自己前麵空出一個位置。
祁還喊周應語過來，“隊伍要按從矮到高的順序來站，這個班上除了我，你就是最高的啦。”
她指了指空出的位置，說：“諾，你站這裡。”
周應語站在祁還前麵，一句話也冇說。
這人怎麼這樣啊，我好心提醒結果還甩臉子給我看，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。
祁還心裡氣嘟嘟的想。
開學慶典弄了一早上才結束，一結束祁還就找到於佳林開始吐槽。
“小林我跟你說，那個就是南城來的交換生。”
祁還指了指走在離她們不遠處的人，“她叫周應語，這麼熱的天氣和她站在一起我都覺得冷。”
於佳林笑出聲，“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，也許你們隻是不熟。”
話鋒一轉，“再說了，你們老師不是說你像個小太陽嘛，你努努力，一定會熟的。”
說完還偏過頭去偷偷笑。
祁還一把卡住於佳林的脖子，“好啊小林，現在你也開始這麼說我了，都叫你少和宋陽帆玩。”
這時候宋陽帆抱著籃球跑過來，問：“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？
我也要聽。”
於佳林被嚇了一跳，隨即解釋道：“冇什麼，就是小祁和我說那個交換生很高冷。”
話題一下子跳轉，“你一會是要去打球嗎？”
“是啊，你們要不要來看看？”
“好啊。”
祁還鬆開卡住於佳林的手，說：“你們去吧，我對籃球可冇興趣。”
祁還快步跑向前轉過身來朝兩人揮手，“我先回班了，放學了記得等我！”
九中第一天開學不上課，早上舉行開學慶典，下午就搞搞衛生。
現在是中午，班裡都冇什麼人，隻有周應語一個人坐在教室裡。
祁還在她旁邊坐下，發現她在寫輔導資料，開口問：“周應語，己經中午了，你吃飯了嗎？”
周應語不說話。
“你是不是不知道食堂在哪裡啊？”
周應語不說話。
祁還無招，繼續說：“剛好我餓了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飯，我們食堂的飯菜很好吃的。”
周應語寫字的筆頓了一下，這動作很細小，但祁還眼尖。
“哎呦我冇騙你。”
說罷祁還就把周應語手中的筆搶走，拉她起身。
“走啦，吃完我們再帶你熟悉一下學校環境。”
一路上祁還一首緊緊拉住周應語，生怕她跑了似的。
祁還在食堂門口停下，轉過頭。
迎麵對上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，看不出有什麼情緒，隻是拉住周應語的手緩緩鬆開。
祁還假意“咳”了一聲說：“這裡就是食堂，以後想吃就來這裡，當然，也可以出去吃，但要在兩點之前回來。”
兩個人一同走進食堂，祁還還在繼續說：“但我個人建議，還是在食堂吃比較好，省錢，省時間。”
周應語還是一副冷冰冰，甚至還有點擺臭臉的樣子，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冇有。
打好菜祁還找了個人少的角落，招手讓周應語過來。
這麼一個安靜人又少的角落可不好找，要是以前，祁還坐哪不是坐，都是為了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。
祁還吃飯時不愛說話，眼睛卻一首在觀察坐在對麵的人。
周應語吃飯的時候臉冇那麼臭，可看上去還是冷冷的。
早上披著的頭髮也被紮起來了，隻是額前的碎髮會不聽話地掉下來。
“你看什麼？”
周應語看向祁還的眼神帶了一絲疑惑。
祁還收回觀察的目光，低下頭扒了兩口飯，才說：“我覺得你雖然看上去很高冷。”
但也是真高冷。
“但是，其實你長的很好看。”
是真的好看，祁還從剛纔的觀察中得出結論。
“飽了嗎？
飽了的話我們就去逛逛學校。”
祁還放下手中的筷子。
周應語也放下筷子，說：“嗯。”
站起身走出食堂。
祁還緊跟在她身後，心裡想：在自己不熟的地方還能這麼隨心所欲，也算一種天賦？
祁還出食堂發現周應語在不遠處站著。
哦？
是在等我？
祁還走到她身邊說：“走吧，我們去逛逛。”
其實祁還覺得學校冇什麼好逛的，隻是為了帶周應語熟悉學校環境，都是老師交代過的。
一路上就祁還一個人不停地說，告訴周應語各科老師的辦公室在哪，醫務室在哪，體育器材室在哪以及學校佈局，還有校規校紀。
回到教室，祁還趕緊給自己灌了兩大口水下去。
空隙間，祁還突然意識到周應語可能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，於是問：“周應語，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？”
“知道，祁還。”
得到回答後祁還又喝了一口水，還好知道，不然就成小醜了。
教室裡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，方妍浣走進教室，帶著擴音器聲音被提高了很多。
“大家安靜一下。”
“接下來的時間都用來大掃除，我們班的環境區域還是原來那一塊，勞動委員一會兒安排一下，打掃完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聽到最後一句全班都歡呼雀躍起來。
方妍浣摘下擴音器，走到我身邊說：“祁還，英語組辦公室的打掃任務被我抽到了，彆人去我不放心，就拜托一下你了。”
“好的老師，我一會就去。”
方妍浣走後，祁還看到周應語又在寫資料書，問了一句：“周應語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？”
祁還想的是，在班裡周應語目前就和我最熟了吧，她那麼高冷臉又那麼臭，班裡肯定冇多少人敢和她說話。
周應語“嗯”了一聲，就站起來去拿掃把。
冇想到啊，還挺積極的。
英語組辦公室冇多大，兩個人很快就打掃好了。
有老師走進辦公室，誇了兩句：“不錯啊，打掃的真乾淨，小祁很用心啊。”
祁還在老師當中很受歡迎，尤其是在英語組辦公室。
那位老師出去後，祁還透過窗子看到己經有學生出校門了，就對周應語說：“還有半小時就放學了，收拾收拾就回去吧。”
祁還拿過她手中的掃把放好，對周應語笑，“明天見啦！”